虚拟数字人崛起之路:千亿市场的技术、场景与内容三重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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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虽然涌现了众多虚拟人,但即便是厂商的积极参与、资金的涌入和政策的支持,依旧未能催生出真正破圈的虚拟人 IP 或领先的虚拟人。——创壹科技联合创始人兼 CEO、“柳夜熙”的操盘手梁子康。

如果仅仅是一个云端的自动化工具,甚至仅是一个形象,就算赋予它人设和故事,也无法形成真正意义上的虚拟人。——北京兰溪投资管理有限公司 CEO 张江红。

随着虚拟人逐渐深入各行各业,未来的应用可能会以指数级增长,研发成本也会随之降低。——中央财经大学数字经济融合创新发展中心主任陈端。

尽管元宇宙尚未完全到来,虚拟人却已经成为了先驱。根据《虚拟数字人深度产业报告》预测,到 2030 年,中国的虚拟数字人市场规模将达到 2700 亿元。虚拟人领域的热度,正如顺为资本副总裁冯铮所言:“早进入比晚进入更有优势,重金投入比轻描淡写的方式更有效。”

在 10 月 13 日南都湾财社举办的虚拟人线上沙龙上,南都记者采访了来自产业界、投资界及学术界的专家,与他们探讨虚拟人现状与未来。创壹科技的梁子康指出,市场虽然炙手可热,但今年并未出现真正突围的虚拟人。另一位参会嘉宾,张江红则直言,“这种热度只是表面的,真正的虚拟人还未能解决实际的需求。”

陈端在沙龙中提到,尽管借助元宇宙的机会,虚拟人目前在企业端热闹,但用户端的好奇心和标杆应用场景仍不足。由于技术尚在爬坡阶段,场景开发不够成熟、满足高频需求的成本高、产业链各节点相对割裂,虚拟人目前仍处于早期阶段,“尤其是达到‘连接虚拟与现实世界’的理想目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现状

“今年虚拟人数量众多,仍未能破圈”

越来越多的虚拟人正在涌现。梁子康提到,去年初他们刚进入元宇宙领域打造“柳夜熙”时,全球虚拟数字人数量大约为 3 万个,而现在这个数字已经难以统计。他表示,目前国内新增与虚拟人相关的企业约有 20 万家。

不仅是互联网巨头大力投资元宇宙平台,内容制作公司、建模和动捕工具公司、IP 策划和运营公司以及 AI 企业等各类玩家也纷纷入场。即使是与虚拟人无关的企业,也乐于推出虚拟人作为自身形象代言人,谁都不愿错过这个新风口。

投资市场同样火热。据统计,自 2022 年初以来,虚拟人领域发生了 24 起相关融资事件。融资金额方面,虚拟人技术提供商世优科技和致力于构建“虚拟世界基础设施”的魔珐科技均在今年完成了亿元级融资。9 月底,创壹科技获得达晨财智的投资;10 月,高瓴资本与顺为资本共同注资了虚拟生命 AI 驱动技术服务商慧夜科技,融资额达到数千万元。

从市场反馈来看,虚拟人在金融、文旅、娱乐等领域的应用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用户接受度显著提高。同时,虚拟人也成为众多品牌的宠儿。据统计,2022 年上半年,共有近 30 起虚拟人品牌合作案例出现,比如“柳夜熙”与娇韵诗合作、阿喜与兰蔻的合作、A-Soul 担任 Keep 产品大使等。

那么,虚拟人真的火了吗?梁子康认为,“尽管今年虚拟人数量众多,但即使有厂商的进入、资本的加码和政策的扶持,依旧未能形成真正意义上的破圈 IP 或领军虚拟人。”

至于市场热度,梁子康指出,关键在于参与者对市场的理解程度,“如果仍旧按 Web2.0 时代的方式运作,再多的虚拟人出现,依然无法满足市场需求。”他表示,从元宇宙的角度来看,虚拟人仍处在非常初期的阶段,无法称之为火热,“将来每个人都可能拥有自己的数字分身,虚拟人的数量可能会达到千万级,甚至与真人数量相当。”

在投资了多家成功创新企业的张江红看来,理想的虚拟人产品应当包含软硬件的结合,结合人工智能。当前国内的虚拟人产品多集中在娱乐、营销和游戏等领域,真正解决实体需求的功能尚显不足,虚火亟待消退。“如果无法真正解决工业、生产、生活场景的刚需,也无法带来持续的营业收入和利润,比如不能完成照顾失能老人等基本需求。”张江红解释道,“场景这个词虽然时髦,实际上是未能满足真正广泛的需求,当前一些虚拟人在品牌营销中表现得确实火热,但这只是表面的现象,包括数字孪生的虚拟人,尽管在游戏、社交等场景有所应用,但缺乏智能穿戴等硬件支撑,没有自动化的物理形态,算力也不足,其使用价值和商业价值都相对有限。”

针对融资热潮和虚拟人 2VC(面向风险投资者)的现状,张江红指出,创业公司若为融资而构建概念,便是“赶时髦”,为投资者量身定做商业模式而不考虑可持续经营,那么“2VC 就只是个伪命题,因为不会有下一个人买单。”

界定

“随着技术进步,虚拟人将展现出不同特征”

在讨论虚拟人是否存在虚火、值得投资之前,首先需要明确虚拟人到底是什么。它是永不塌房的明星、持续开发的 IP,还是未来元宇宙中每个人的数字身份?

目前,虚拟人仍处于行业发展的早期阶段,业内尚未达成统一的定义,但有多种分类方式。按照技术分类,虚拟人可分为算法驱动型(如 AI 实时或捏脸)和真人驱动型(动作捕捉);按照视觉维度则分为二次元和超写实型;根据商业模式可分为 KOL 型、歌舞型、品牌型、娱乐公司推出的偶像型、明星分身型等 IP 类虚拟人,以及功能型、学术型和身份型的非 IP 类虚拟人。

陈端在沙龙上指出,虚拟人并非单一赛道,而是会全面渗透到传统产业,成为传统业态转型升级过程中的辅助工具和场景优化手段。

在他看来,虚拟人是一个高度融合的技术创新集群,既是产品,也是流量入口和交互界面,未来可能与新型计算平台结合,成为应用型导流工具。他表示:“随着技术的进步和应用场景的拓展,虚拟人将展现出不同的特点,概念也可能随之变化,比如从最初的以 IP 运作为主的初音未来偶像型虚拟人,逐步演变为陪伴型、功能型甚至数字分身等。”

梁子康坦言,市场上的每个参与方对虚拟人的理解各不相同。Web2.0 从业者更倾向于将其视为虚拟偶像;品牌方则把虚拟人视为元宇宙时代的 App,认为其是未来与用户沟通的方式和品牌的符号;Web3.0 的公司则可能认为虚拟人是通往元宇宙的关键通道,“因为元宇宙的入口并不多,身份系统、价值系统、沉浸式体验、数字人、数字产品、数字空间等都是重要组成部分。”

然而,在梁子康看来,“虚拟人的核心在于陪伴,它是一种全新的陪伴形式。无论年轻人还是老年人,都渴望更高层次的精神陪伴,这种需求将不断扩大。”他认为,随着数字孪生技术的成熟,未来我们的虚拟形象将能够在元宇宙中与朋友和家人沟通,探讨人类走向永生的方式不再是碳基,而是硅基的存在。

梁子康提到,在他们创壹团队切入元宇宙时,选择了虚拟人赛道,打造“柳夜熙”时就明确目标,所要创建的不仅是偶像或卖货主播,而是一个能够与用户产生情感连接的虚拟人。“带入元宇宙的不仅是数字资产,更重要的是人与人之间的连接和情感。”

他始终认为,元宇宙应以内容为起点,因为内容代表着用户对 IP 的认知,未来当技术与展现方式趋于一致时,用户与元宇宙平台的连接点将是内容与 IP 本身,“用户会围绕 IP 或内容选择硬件或进入特定元宇宙。”

在目前的各种定义中,虚拟人始终与物理现实相切割,但在跟踪调研、投资多家硬件、半导体、芯片和 AI 企业的张江红看来,虚拟人必须与物理形态结合。简单来说,虚拟人是人工智能形象化的表现,实体化即高仿真机器人。“如果仅是个云端的自动化工具,甚至只是一个形象,赋予其人设和故事也无法构成完整的虚拟人,必须具备物理形态,具备拟人化的智能、感知、行动和交流能力,能够解决人类在生产和生活中的任务。”目前的虚拟人或许仍处于早期阶段,市场对其理解相对片面。

她认为,真正的虚拟人公司在全球只有三家,分别是特斯拉、英伟达和 AMD,“因为他们的芯片、算力和硬件构成了虚拟人的基础。”

困境

场景缺乏,技术向上、成本向下

尽管得益于元宇宙的“东风”,虚拟产业在国内外融资与运作如火如荼,潜在开辟出数字经济的新发展模式,但作为新技术和新业态,它依旧面临诸多挑战。

业内普遍认为,虚拟人分为“造人、养人、用人”三个阶段。“造人”是指创造虚拟人,“养人”则是指孵化虚拟人,使其具备流量和影响力,而将虚拟人应用于真实场景中创造价值就是“用人”。目前,这三个阶段都存在短期内难以解决的问题。

陈端表示,目前最大的瓶颈在于技术层面,行业面临“技术向上、成本向下”的挑战。“虚拟人市场的矛盾在于,市场营销的科幻感与技术的落后现实之间的冲突,”她指出,这在实用型虚拟人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自然逼真的交互体验和交流方式需要更长的时间去不断迭代技术才能实现。同时,纯偶像型虚拟人如果要保持长久的社会和商业生命力,其后期运维费用也相当可观。

据了解,快速生成和 AI 驱动是当前虚拟人行业的技术难点。只有实现虚拟人快速生成,解决低成本大量复制和高频内容产出的问题,同时摆脱“中之人”的束缚,虚拟人的商业价值才能更好地被激发。

从技术构建来看,虚拟人的制作涉及计算机图形学、图形渲染、动作捕捉、深度学习和语音合成等多种底层技术。陈端表示,由于技术的差异,目前虚拟人在偶像型与服务型两条轨道上分别探索,服务场景与演艺场景尚未有效打通,例如演艺型数字人缺乏客户所需的业务能力,或服务型数字人难以与用户建立情感连接等。

“研发成本居高不下也是限制虚拟人大规模落地的因素之一,这与应用场景的有限性有关。”陈端指出,现在仅有一些典型的标杆场景被开发出来,但随着虚拟人全面渗透生产与生活,未来的应用或将呈现指数级增长,研发成本也将进一步降低。如果降至万元甚至千元以下,数字分身可能成为一种刚需,就像如今每个人在微信朋友圈营造自己的形象一样。

梁子康曾告诉南都记者,在推出“柳夜熙”之前的半年多内,研发、人员及技术成本投入约在百万元级别,去年“柳夜熙”第一条短视频的制作成本也达几十万元。

根据蓝色光标《元宇宙营销手册》,超写实虚拟人的形象制作成本大约在 100 万元,视频制作费用为 20 万元至 80 万元不等,单张图片的制作费也需数万元,而打造一个虚拟 Q 版或二次元形象则需十多万元,制作视频每秒的成本也要数千元,这还不包括运营、后续内容制作和智能驱动的研发,这使得绝大部分虚拟人项目都面临持续“烧钱”的困境。

趁着元宇宙概念的火热,虚拟人虽迎来了“婴儿潮”,但能够实现破圈的仍然是极少数。2021 年 10 月,“柳夜熙”问世,仅用两周时间,网络曝光达 50 亿次。梁子康将“柳夜熙”成功破圈的原因总结为“50% 源自对算法内容的把握,30% 归功于技术水平的突破,10% 来自运营体系和逻辑,而最后至关重要的 10% 则是运气,因为元宇宙的火热以及 Facebook 的改名。”

然而,众多虚拟人在各大平台上“报道”后却又沉寂无声。梁子康强调,尽管风口已经到来,但制造一个能够破圈的虚拟人门槛依然很高。内容制作、运营能力与技术三者缺一不可。“如果没有内容制作能力,就无法解决流量问题,也无法触及用户心智,而持续的流量与收入则依赖于运营能力。同时,没有良好的技术就无法实现比其他人更低的成本与更高的效率,也无法持续制作高精度的虚拟人内容。”

“除了技术,虚拟人的核心在于应用场景。有些企业实验室的技术不错,建模水平也很高,但企业家必须具备商业化能力,将虚拟人应用于广泛场景。”张江红表示,尽管现已探索出一些商业模式,虚拟人仍缺乏足够的落地影响力。

对于元宇宙及创新创意型企业的投资,张江红有着一套投资逻辑,名为 PPC,涵盖创始人人格(Personality)、产品(Product)和周期(Cycle)三个方面。产品维度主要评估三个因素:产品是否具备大规模的市场需求,这是基础;是否超越现有技术水平;供需状态是供不应求,还是处于寻求应用场景的阶段。她指出,自己看好的公司是“订单量大于产能”,这也是她未能在虚拟人、VR 领域出手的原因。

梁子康则从另一个视角指出,未来虚拟人产业可能面临的问题。“像 Unity 和英伟达都推出了 UGC 的编辑工具,未来一至三年,可能每个人都能较容易地获取自己的数字分身,但关键在于如何让这个数字分身得到更好的应用。”梁子康指出,从传统营销到互联网营销,再到社交媒体营销,随后是算法营销,下一个时代将是 NFT 营销和元宇宙营销,每一次媒介都在变化,产品、效益和销售的模式也会随之变化。在这一过程中,企业或品牌需要掌握一套全新的用户获取和流量获取能力。“工具易得,但如何通过科学有效的方式将虚拟人引爆,成为企业的标志,这才是难点。”

路径

千亿产业如何爆发?

随着技术变革,虚拟人的应用领域不断扩大,产业链逐渐丰富,商业模式也在不断演进,变现方式也愈加多元化。《虚拟数字人深度产业报告》预计,到 2030 年,中国虚拟数字人整体市场规模将达到 2700 亿元。其中,身份型虚拟数字人(如虚拟偶像、数字分身)占约 1750 亿元,服务型虚拟数字人相对稳定发展,规模约为 950 亿元。

目前,虚拟人在 B 端的主要应用集中在金融、文旅、教育和零售电商,变现模式为需求方采购虚拟人替代真人,例如虚拟客服、虚拟导游、虚拟导师、虚拟带货主播等,企业花费购买的“数字打工人”正以简单交互为主。

在 C 端,虚拟人主要集中在传媒、游戏、文娱和电商领域,重点是打造虚拟偶像(IP),类似于互联网经济的模式,先扩大粉丝流量,再通过流量实现变现。

三位参与讨论的嘉宾认为,虚拟人绝不应仅停留在粉丝经济层面。虚拟人不应只是网红或 KOL 的替代品,而应成为现实生活中的助手或每个人的数字孪生身份。前提是技术的进步能够实现虚拟人的低成本量产、个性化定制和全面智能交互,以便将虚拟人推广至多个行业应用,帮助企业降低成本、提升效率,并以数字分身、AI 共生等形式,成为连接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桥梁。

陈端指出,推动虚拟人产业发展的关键因素仍然是技术的进步,许多商业化路径的实现都离不开技术层的支持,此外,还需要对市场进行有效识别。他认为,虚拟人并非单纯的替代型产品,而是一种赋能型产品——通过虚拟数字人的独特优势,可以为既有场景和产业赋能。这一市场需求本就存在,只是利用虚拟人这一新要素和新载体更好地满足旧需求。例如,直播带货、品牌营销和粉丝经济等可被视为偶像产业对头部依赖和外部风险等问题的一次尝试化解,但这类偶像型虚拟人需要在 IP 打造和运营方面积极发力,“在这个时代,很难再想象一个虚拟数字人运营一两年却突然走红的局面。”

在张江红看来,偶像类虚拟人,特别是区块链上诞生的加密艺术虚拟人,或许更接近元宇宙。而“中之人”型虚拟人肯定会被淘汰。她指出,除了 IP 运营,虚拟人还必须突出其实际使用价值,即需要在现实工作中找到应用,比如数字测绘、高危作业以及生活场景中的看护等,用人工智能为传统产业的 B 端带来变革。

至于 C 端与 B 端的前景,张江红从企业经营的角度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像特斯拉这样的公司,无论从资本还是技术上都存在壁垒,可以从 C 端入手,让虚拟人走入寻常百姓家;但对于创业公司而言,则应踏踏实实地解决市场的具体痛点,切入 B 端,快速产生营业收入,实现可持续发展,只要找到高频、多场景、低成本的普适性应用。”

而梁子康认为,无论下一个现象级虚拟人何时出现,其成为顶流的路径大致有两条。在 Web2.0 阶段,通过高 ROI、可持续的内容高频次触达 C 端用户,让用户在 IP 认知中产生陪伴、成长和共鸣感,从而实现用户接触与共创;“柳夜熙”50 亿次曝光中,有 42 亿次源于几十万用户的二次创作。到了 Web3.0 阶段,可以通过 NFT 的方式设计与发布新的代表性加密原生文化数字人 IP,或将“柳夜熙”分割成 AI 碎片,通过授权增加 IP 触达用户的频次,线下则可借助 VR、全息影像等设备为用户提供更身临其境的互动体验。

无论是 2B 还是 2C,从技术到场景,再到盈利的商业闭环,虚拟人产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尽管现在变现方式多样,但作为技术门槛较高、制作成本不菲的新事物,虚拟人似乎尚未探索出独特的商业模式。

业内人士透露,当快速、低成本生成虚拟人成为现实时,涉及的发型、服装、道具等增值服务或将迎来发展,或许 NFT 也不再仅仅是“JPEG”,而是实际发生的虚拟消费,例如为自己的数字分身购买虚拟奢侈品,带上 VR/AR 眼镜,或许也能激发新的沉浸式场景。

统筹:甄芹 石力 贺蓓

采写:南都·湾财社记者 叶露

直播:叶露 阮增豪 曾俊豪 实习生 陈保良

设计:尹洁琳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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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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