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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I编程助手市场看似繁荣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个让人震惊的事实：这些备受追捧的独角兽企业实际上面临着严重的亏损。尽管它们的年收入可以达到数亿美元，但高昂的语言模型调用费用却在不断侵蚀它们的利润。
根据科技媒体TechCrunch的报道，AI编程公司普遍遭遇“毛利率明显为负”的困境，用户数量增加反而使得亏损加剧。这种现象迫使行业重新审视其商业模式的可持续性，同时也解释了为何估值高达30亿美元的Windsurf急于寻求出售。
业内专家表示，所有代码生成产品的利润率“要么为零，要么为负”，情况“非常糟糕”。这一反常现象主要源于AI编程公司对外部模型供应商的高度依赖，以及激烈的市场竞争。
随着OpenAI、Anthropic等模型提供商直接进入AI编程市场，这些初创企业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它们必须在自主研发模型、被收购或将成本转嫁给用户之间作出艰难的选择。
收入激增，利润却为负
AI编程公司的财务数据呈现出令人困惑的矛盾：尽管收入迅速增长，但利润率却显著为负。
Cursor的母公司Anysphere在6月实现5亿美元的年经常性收入，创下了SaaS历史上最快达到1亿美元ARR的记录。
Replit的年收入从去年8月的200万美元激增至上月的1.44亿美元。根据之前的报道，瑞典初创公司Lovable在短短8个月内也将年收入从100万美元提升至1亿美元。
然而，知情人士透露，Windsurf等AI编程公司的运营成本远远超出其收费标准，”毛利率显著为负“。AI编程初创公司Mocha的创始人Nicholas Charriere坦言：
“所有代码生成产品的利润率几乎处于平衡或亏损状态，情况相当糟糕。”
根据The Information的报告，Replit在4月份的毛利率甚至是负数。目前，AI编程公司的毛利率普遍在20%至40%之间，但这还没有考虑为免费用户支付的AI调用成本。
高昂的模型成本是最大负担
巨额的大语言模型调用费用是压垮AI编程公司利润的主要因素。
接近Windsurf的人士表示，大语言模型的调用费用占据了主要成本。AI编程助手必须始终使用最新、最先进且最昂贵的大语言模型，因为模型提供商会不断优化编程和调试性能。
这样的成本结构与传统软件截然不同。传统软件用户越多，单位成本越低；但对于AI编程助手而言，用户数量的增加反而导致模型调用量的上升，运营成本随之增加。
业内人士估计，该行业内所有初创公司的可变成本相对接近，可能在10%至15%之间。一位接近Windsurf的人士指出：“如果不参与模型开发，这项业务的运营成本将非常高。”
更为严峻的是，最新的AI模型成本并未降低，反而呈上升趋势。与预期相反，新一代模型在处理复杂多步骤任务时需要更多的计算资源，推高了调用费用。
独立发展还是被收购？
面对利润率困境，AI编程公司不得不在多种艰难选择中寻求出路。
自主研发模型是解决此问题的直接方式，可以减少对Anthropic和OpenAI等供应商的依赖。
Anysphere在今年1月宣布了自研模型的计划，但进展并不理想。该公司在7月从Anthropic的Claude Code团队挖来了两名核心成员，但两周后这些员工又回到了Anthropic。
Windsurf的联合创始人兼CEO Varun Mohan最终放弃了自研模型的计划，认为成本过于高昂。
出售成为另一种选择。业内普遍认为，Windsurf选择出售是为了在被供应商颠覆之前锁定高额回报。在与OpenAI的30亿美元收购交易失败后，核心团队以24亿美元的价格加入谷歌，剩余业务则出售给了Cognition。
部分公司选择将成本转嫁给用户。Anysphere最近调整了定价结构，将运行最新Claude模型的额外费用转嫁给活跃用户，该决定在20美元的月费基础上增加了额外收费，引发了用户的不满。
行业前景堪忧
AI编程领域的利润困境引发了对整个行业可持续性的质疑。
Google Ventures合伙人Erik Nordlander乐观地认为：“现在的推理成本是历史最高。”但现实情况可能并非如此。OpenAI上周四发布的GPT-5定价虽然低于Anthropic的Claude Opus 4.1，但何时能够显著降低成本仍不明朗。
此外，模型提供商的直接竞争带来了更为严峻的挑战。Anthropic推出了Claude Code，OpenAI则提供Codex，它们既是供应商又是竞争对手。
投资者对此表示担忧，尽管Cursor等产品非常受欢迎，但用户的忠诚度可能并不高。如果竞争对手推出更优秀的工具，用户可能迅速转向其他产品。
如果连年收入数亿美元的AI编程巨头也难以实现盈利，这对其他依赖大模型的初创公司意味着什么，值得整个行业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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