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PT-5：机器能否真正领悟诗歌的灵魂与深意？ – 赵泠的深度探讨

GPT-5的写作如同诗人般

GPT-5的写作如同诗人般

不对。大型语言模型在生成文本时，实际上只是依赖于统计学算法来排列词汇，它并不需要理解“深层含义”，也无需为生成的内容设定任何特定的含义。若要称之为理解，似乎需将“理解”解释为“能以人类可接受的方式运用”，而这并不涉及模型的“主观意识”。

当然，读者们完全可以在这些文本中寻求“深意”，这就像在中学语文课上进行阅读理解一样。

这一问题的存在其实暗示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在北京时间2025年8月8日，多家中文媒体转发了一则关于“GPT-5写作像诗人”的欧美新闻报道。该报道声称“在创意写作方面，GPT-5能应对结构复杂的写作任务，如无韵律的抑扬格五音步诗或自然流畅的自由诗，似乎展示了诗人的风范”——我对这些媒体的编辑者是否真正理解这些诗歌形式表示怀疑，个人认为大多数人只是为了谋生而工作。

• 所谓的无韵律抑扬格五音步诗（blank verse in iambic pentameter）是英美诗歌的一种经典形式，比如莎士比亚的剧作，其诗行具有规律性的重轻音节模式（弱-强五组，总共10个音节）而不需要押韵。
• 自然流动的自由诗（free verse）是现代英美诗歌的代表，强调“节奏感”和“意象”，没有严格的格律和押韵。
• 如果你要求GPT-5创作抑扬格五音步诗，它往往会提供一个完全不符合要求的“示例”，在你强调后才会进行重写。
• 至于自由诗，难道你不觉得这和我们在低质量的文学出版物中看到的那些半成品诗歌有些相似吗？

例如，这是我请GPT-5为大家创作的一首自由诗：

半夜的冰箱灯
门轴发出一声轻轻的惊讶
白色的光像
一只突然睁眼的猫
照见牛奶、胡萝卜、
以及一瓶不知何时开始结冰的水
我站在那儿
光贴着我的手背
冷
却让人醒得很干净

现代诗的确可以如此书写，但如果你说GPT-5在此试图传达某种意义，那就太牵强了。

• 仅仅是将几句话分拆成短行，并添加一些意象，就能呈现出“现代诗”的表面形式。这种作品在低劣的文学期刊、个人公众号和社交媒体上并不少见，根本不需要什么深邃的文学思考。
• 大型语言模型能够从训练数据中提取各种现代自由诗的规律：意象、断行、留白等。

某些弗洛伊德或荣格的追随者或许会乐于如此模糊地评论：

• 半夜象征着无意识的领域，
• 冰箱灯的光代表在迷茫中觉醒，
• 冰箱则是储存潜意识欲望的象征，
• 门轴是门槛守卫者的原型，惊讶表现了意识进入潜意识时的阻力。
• 猫象征着美丽、敏感和不可预知的女性，白色代表纯洁，体现了阿尼玛原型。突然睁眼象征女性在关系中意外觉醒的感知意识。
• 牛奶显然可以联想到母乳，代表童年的回忆，进一步联系到母神的原型，生命的起源、养育与包容。
• 胡萝卜则是一种明显的阳具隐喻，象征充满生命力的事物，暗示“我”在亲密关系中感受到竞争和威胁。
• 那瓶不知何时开始结冰的水，象征着亲密关系中逐渐产生的裂痕，情感能量从流动走向停滞，
• 让人清醒的是冰冷的事实，与阴影原型的接触带来了短暂的不适与彻底的觉醒。
• 这首诗表达了“我”在性别竞争与关系纠葛中挣扎，潜意识中渴望被母爱包裹的安全感。

至于GPT-5的表现，简直让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