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风靡的出版业“数字人”现状如何？揭秘其发展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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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一年中，出版领域的数字人经历了从一度流行到逐渐淡出的过程。就如同区块链、元宇宙、数字藏品等曾经风靡的概念一样，数字人在出版行业的热度已经显著减退，这或许是外界人士对数字人技术的普遍看法。如今，技术界的焦点已转向了人工智能大模型和人形机器人，数字人这种技术成果因而显得有些过时。同时，数字人产业也在不断演进，逐渐从原有的表演角色转变为幕后“操控者”。

当前出版行业的数字人发展现状如何？难道数字人真的已经“凉”了吗？ 出版行业内数字人面临着哪些特别的发展需求？我们又该如何在技术与文化之间找到平衡？为了深入探讨这些问题，我们特别邀请了六家成熟运营数字人的出版单位的负责人，分享他们对于出版业数字人所面临的困境与未来出路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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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人行业仍然蕴藏巨大潜力

谢清溪

河南大学出版社社长

在过去的一年中，我们社开展了多个数字出版项目，并在数字人与出版的结合上取得了一些成功，尤其是“河南故事新篇·中华源 AIGC 领航文化出海”项目，得到了社会的积极反响和行业的认可。推出数字人的初衷是为了顺应出版行业数字化转型的趋势，探索新型的内容创作与传播方式，数字人作为一种新兴的技术和创意表达方式，显示出巨大的潜力。

AI 河南文化研究员

具体而言，数字人形象可根据不同的内容与受众进行量身定制，展现出极强的可塑性和吸引力，从而抓住年轻人的眼球。此外，数字人不受时间与空间的限制，能够随时随地传播内容，例如通过社交媒体与直播等渠道进行推广。同时，在内容创作上，数字人能够参与故事创作和互动体验，提升内容的趣味性和互动性。

然而，数字人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一方面，数字人的研发成本较高，涉及技术开发、形象设计和内容创作等多个环节，需投入大量资金与人力。另一方面，目前的数字人技术在情感表达和真实感上仍显不足，难以与读者建立深层的情感联系。此外，数字人在文化内涵的深入挖掘与传递方面，还需进一步探索与提升。

在“中华源·河南故事：AIGC 数字人传承计划”中，我们在形象设计上充分考虑了出版行业的文化特性，赋予数字人知识渊博、优雅知性的形象，以契合出版社的品牌形象和文化内涵。在功能设计方面，我们专注于数字人在内容创作与传播上的能力，例如为其设定了书籍解读与文化知识分享等功能。同时，考虑到传播的多样性，我们确保数字人具备多平台适配的能力，能够在不同的社交媒体与数字平台上进行展示和互动。

在实际应用中，数字人主要负责内容推广、阅读引导与互动交流等工作。在内容推广方面，数字人通过制作精美短视频与直播等形式，向读者介绍新书与优质书籍，吸引了大量用户关注，有效提升了书籍的销量与知名度。在阅读引导方面，数字人能够对书籍进行深度解析，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书籍内容，提升阅读体验。在互动交流方面，数字人能够与读者进行实时互动，回答问题并收集反馈，增强了读者与出版社之间的联系。

在出版行业中，数字人依然蕴含着巨大的发展潜力。我们需要更加重视数字人的内容创作与应用场景的挖掘，提高数字人的质量与价值，使其真正服务于出版行业的发展。

目前，出版行业数字人的技术应用仍在发展阶段，虽然取得了一些成绩，但与技术领先的其他行业相比，依然存在一定差距。出版行业独特的技术需求包括：一是更加关注数字人的文化内涵与知识储备，确保其能够准确解读与传播出版内容；二是在互动体验方面，开发更适合阅读与学习的互动技术，例如智能问答和个性化推荐等。应用场景主要集中在内容创作、推广与阅读引导等方面，例如数字人参与书籍创作，为读者提供个性化阅读建议等。

我们社对数字人的未来发展有明确的规划：一方面，持续加大技术研发投入，提升数字人的智能化水平及情感表达能力，使其更加逼真、自然；另一方面，拓展数字人的应用场景，除了现有内容推广与阅读引导外，还将在数字教育、文化旅游等领域进行探索。在业务方面，我们将继续在新书推广、数字阅读平台、知识付费课程及营销推广等领域深入应用数字人，充分发挥其优势，提升业务竞争力与用户体验。

数字人在出版与文化传播中的作用显著且充满潜力。它不仅是一种全新的内容呈现形式，更是推动出版行业数字化转型的重要力量。数字人可以成为文化的传播者与传承者，未来在出版行业仍有广阔的发展空间。随着技术的不断进步，例如人工智能和虚拟现实等技术的融合应用，数字人将变得更加智能、真实和个性化。我们需不断探索与创新，挖掘数字人在出版领域的更多应用场景，完善其商业变现模式，使数字人真正成为促进出版行业发展的有力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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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人将成为文明与未来的“时光桥梁”

李真真

四川人民出版社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副社长

四川人民出版社旗下的融合出版品牌“盐道街 3 号书院”近年来一直在尝试探索人工智能技术在出版行业的应用，推出了多部书籍配套的 AI 数字人服务，以及融合出版数字人专属形象 IP“川宝熊猫”。我们的初衷是借助先进技术来提升出版行业的服务效率与质量，推动行业的转型与升级。预期目标是让数字人成为出版服务的得力助手，提升传播效果与互动性，为读者提供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四川人民出版社数字人示例

在出版领域，数字人技术展现出众多优势。首先，借助知识点的细致拆分，形成丰富的知识库，使得 24 小时内可进行高效的交互问答。这种工作方式不仅快速收集和分析信息，还能撰写内容，显著降低人工客服的成本。其次，结合 AI 的语义解析能力，复杂的文献内容得以转化为易于理解的口语化短视频，采用多样化的形象与风格，满足不同受众的需求，提升内容的吸引力。

我们社的数字人应用之一是创作作家的数字化分身，如与《阿来讲杜甫成都诗》相配套的“AI 阿来”。同时，我们也在努力将流量入口转变为知识服务的节点。例如，我们推出的《孔夫子的论语课》领读员“AI 孔夫子”，采用互动的方式吸引小读者，促使他们沉浸于国学经典的学习中。数字人技术不仅丰富了纸质书籍的内容，还通过问答形式使得书本变得“轻便”，同时扩大数字资源的使用，使得知识更加“厚重”。我社还推出了结合“科技与本土文化元素”的数字人“川宝熊猫”，在“一本博物馆”书系中担任湖北博物馆的智能导航员，积极与读者进行互动，解答关于博物馆的各种问题，并参与到《瓷器改变世界》等多种元宇宙图书中，以及全国首场默默酱真·元宇宙演唱会现场。通过提升质量和效率的同时，我们推动出版行业从“内容传递”向“互动体验”的转变。

但是，数字人在实际使用中也面临两大局限性。首先，它缺乏真正的创造力和情感理解，技术的表现力与文化深度之间的差距，使得它难以创作出富有深情与创新的内容；其次，技术成本较高，语音和动作的逼真度仍需加强。从我们自身的角度来看，出版行业高质量语料库的建设滞后，也限制了数字人技术的进一步提升。

目前，数字人在出版行业的应用正处于迅速发展的阶段，能够实现内容创作与营销等多个环节的应用。与其他行业相比，出版行业对内容的准确性和专业性有着更高的要求。独特的场景包括学术交流的数字人、古籍传播的数字人以及读书分享会的数字人等。未来，我们可能会考虑通过优质内容的付费阅读和订阅，利用数字人形象进行品牌代言，与相关企业合作以获取广告收益；同时，还可以围绕数字人开发周边产品，通过数字文创等模式实现商业化。

随着技术的不断演进，数字人在出版行业的普及和深入将会加速，它将与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技术相结合，实现更精准的内容创作与传播。数字人也将成为出版企业的重要资产和品牌形象的象征，助力出版行业向更加智能化、个性化和多元化的方向发展。出版行业数字人技术的发展宛如“静水流深”，表面上的热度波动难掩其背后创新的持续涌动。当技术的先锋性与文化的厚重性达到平衡时，数字人将真正成为连接千年文明与未来世界的“时光桥梁”。这个过程中，技术开发者需要深入理解出版行业的专业限制，出版人也需要重新构建“技术即内容”的观念。唯有如此，数字人才可能脱离工具属性，成为新时代文化传播的“灵韵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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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 为数字人的广泛应用带来利好和期待

王 建

中华书局古联数字产业研究院院长

中华书局古联公司推出了“中华先贤数字人”项目，旨在通过现代科技手段使历史人物“复活”，希望借助数字人形式，将古代先贤的形象生动化与立体化，拉近他们与现代人之间的距离，并通过这一方式探索内容行业的数字化转型，开发更多创新的文化产品，吸引年轻人关注传统文化，使传统文化焕发新生。

数字人在文化传播中的优势尤为显著。首先，它通过语音、动作、表情与用户进行互动，使得文化传播变得更加生动有趣。利用全息、AR、VR 等技术，用户仿佛可以与苏东坡“面对面”交流。其次，历史人物能够“穿越”至现代，随时随地与人对话，打破时间和空间的束缚。此外，数字人可以通过社交媒体和移动应用等多个平台进行发布，扩大传播的范围。最后，数字人具有语言上的灵活性，能够“秒会”各种外语，配合口唇驱动算法，极大提高了其作为文化传播载体的潜力。

在设计中华先贤数字人时，我们特别重视历史文献的依据与文化的准确性。比如，苏东坡的外貌、服饰与语言风格都需与历史记录相符，绝不可随意发挥。这也是我们的数字人与市场上大多数数字人公司的显著区别之一，正因如此，像中央电视台和人民日报这样的机构才会认同我们的先贤数字人。同时，先贤数字人在人工智能应用方面，基于中华书局丰富的版权内容数据，最大程度地避免了“人工智能幻觉”，为需要高质量版权内容的用户提供专业可靠的 AI 交互服务。

苏东坡数字人

然而，数字人也存在一些局限性。高质量数字人的制作需要较高的技术水平和成本投入。此外，还原历史人物的言行举止及情感思想极其复杂，既要符合历史事实，又要贴近现代，做到形似与神似，这需要在算法和算力等多方面不断优化。

但随着 AI 技术的快速发展，数字人制作和驱动领域的共性技术成本正在逐步降低，自然语言处理和情感识别能力也有望进一步提升。例如，未来的数字人能够更加自然地与用户互动，并根据用户的情绪调整自身的回应。此外，实时渲染和多模态融合等技术的发展也将使数字人的互动体验更加真实和沉浸。这为数字人在更广泛范围内的应用带来了积极的前景。

现如今，苏东坡数字人已经在多个场合亮相。他曾在“第五届伯鸿书香奖”颁奖典礼上与真人同台主持，吸引了近 8 万观众观看。他还参与了央视的《中国诗词大会》，以“历史情景再现”的方式为选手出题，并与主持人和选手互动，获得了热烈的观众反响。此外，苏东坡数字人还在众多展览中担任“主角”，在眉山三苏祠博物馆的展览中，他通过短视频讲述自己的家风故事，吸引了大量观众。我们还策划多场东坡主题的数字艺术展览，累计参观者超过 10 万人次。

在出版行业，我们更关注数字人的文化价值与实用性，而非单纯追求热度。我们开展的数字人业务是“中华历史文化名人数字人”，与那些需要炒作的“纯虚拟数字人”有着明确的区别。这些历史人物的 IP 是基于事实的，我们只是赋予他们最新的科技载体。因此，经过仔细分析可以发现，这一细分领域不仅没有降温，反而在持续升温——实际上，市场上模仿我们案例的数量在逐渐增加。

中华书局古联公司将继续以“中华先贤数字人”为核心，深化“中华先贤数字工程”项目。首先，在数字人开发方面，我们计划借助人工智能，在 2025 年完成更多中华先贤数字人的创建，丰富先贤数字人 IP 矩阵。其次，结合 AI 技术，我们计划在 2025 年实现李白、苏东坡、李清照三款数字人智能体的开发，确保其能够自然地进行语言交流，展现生动的动作和丰富的情感表达。在此基础上，我们将基于中华书局的优质图书，对传统文化内容进行可视化、智能化和交互式开发，创造人工智能阅读空间产品，让用户与数字人 AI 共同探索书籍的世界。同时，我们也将结合教育场景，推出更多基于数字人的学习工具，帮助用户更直观地了解传统文化。

展望未来，数字人有望成为文化与科技融合的典范，为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提供新的动力。随着技术的逐渐成熟和成本的降低，数字人将不断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服务于更广泛的用户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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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牌美学的演变：从工具理性到数字人时代

韦 波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集团有限公司融合发展中心总经理

在数字出版的长河中，人机交互的界限正在被重新定义。若我们深入探讨数字人这一概念，其应用可大致分为工具型和品牌形象型两种，二者如同双螺旋般相辅相成。工具型数字人的典型应用场景包括数字员工、虚拟导游等，这些数字人作为与用户互动的媒介，提供实用服务，构建起服务的基础。而广西师大出版社所打造的数字人“小珂”，则属于品牌形象型，旨在通过中华传统文化的基因塑造品牌灵魂，助力出版社的品牌建设，成为社科类的形象代言人。

数字人“小珂”

在品牌符号的立体世界中，品牌名称、标识与代言人构成了一个黄金三角。在品牌建设过程中，我们投入的资源主要通过这三者进行承载。在这三者中，代言人，即人物形象，最能有效传递品牌影响力，其次是品牌标识，最后是品牌名称。例如，Disney 不仅是这家公司的品牌名称，也是其标识。很多人或许一时想不起这家公司，但提到唐老鸭或米老鼠，便能迅速联想到 Disney（迪士尼）。在数字化时代，具体的文化图腾比抽象的符号更具穿透力，而数字人恰恰是这一时代最具活力的文化载体。

虽然用人物形象来构建出版社的品牌力是一个极佳选择，但这也带来了新的挑战：人的不可控性。传统的真人代言存在许多风险，不仅需要巨额资金投入，还可能面临衰老、舆论危机和合作终止等问题。而一旦选择了品牌建设的载体，便不应中途放弃，否则之前的投入将付诸东流。因此，基于现有技术，打造一个融合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数字人 IP 形象，成为广西师大出版社社科类品牌力建设的最佳方案。这不仅是技术的突破，也是出版行业在融合时代的文化觉醒。

数字人“小珂”是我们为社科人文领域设计的首个数字人 IP，其形象和内容选题围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展开，主要用于社科人文领域的品牌宣传及重点图书推广，甚至在一些经典学术课程中担任讲师。其表现形式主要结合 CG 动画与真实场景拍摄，品牌数字人 IP 更重视场景展示的真实感与美观，相较于软件驱动的 3D 或真人建模工具型数字人，互动性略显不足。“小珂”的制作标准与新媒体平台上受欢迎的数字人 IP“天妤”“柳叶熙”等保持一致。通过与高校建立产学研合作团队，由我社融合发展中心主导高校团队，以创新创业的形式承担数字人 IP 内容的制作，显著降低了制作成本，同时也创造了良好的社会效益。

我们计划为“小珂”打造专属的新媒体账号，通过粉丝经济推动内容产品的传播，这将是未来我们变现 IP 的重点考虑方向之一。首先，我们需要为“小珂”塑造符合品牌调性的背景故事、性格设定和人物情节，提供可供“粉丝”情感寄托的载体；其次，将基于“小珂”的设定，独立创作系列故事，以短视频和高质量有声内容形式呈现，强化其身份特征及 IP 个性，为粉丝制造话题；最终，我们希望“小珂”不仅能促进出版社内容产品的传播，同时她自身也将成为一个产品，依托这一 IP 所衍生的周边产品、话题和内容创作等都可成为独立的变现途径。

在“小珂”的技术制作上，依托 CG 技术，建模师以数字化雕刻的方式，赋予 IP 独特的东方魅力。400 万面的建模精度不仅展现了面部光影的奇妙，更仿佛是数字时代的《洛神赋图》。在“小珂”的微表情控制、情感表达及审美价值方面尽可能做到极致，然而这也使得内容制作的周期较长，修改成本相对较高，相较于计算机驱动的纯 3D 工具型数字人而言。

随着生成式 AI 技术的不断进步，我们将持续探索并尝试使用 AI 视频工具，通过原始建模生成数字人绿幕素材的方式。一旦技术实现替代动画工具，并达到人类手工制作的精致程度，这将极大释放数字人 IP 内容制作的活力和潜力。近期我国在生成式 AI 领域取得的显著进展，也让我们对这一技术的未来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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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销环节是数字人应用的重要领域

蒋 凡

果麦文化首席信息官

果麦文化推出数字人项目的目标在于运用人工智能技术深入分析书籍内容，挑选优秀书籍。以“果麦书童”为形象，旨在为广大读者推荐书单、进行导读对话、激发思考，从而提升阅读体验。这个数字人设定为了解果麦“一生的阅读计划”书单中所有优秀书籍的“果麦书童”，名为“麦麦”。此外，果麦还为各个知识领域设计了经过专业知识库训练的文化数字人或专家，例如：苏格拉底、孔子、雨果，以及心理学和教育领域的专家等。

围绕这些数字人形象，果麦开发了“麦麦知书”微信小程序，并开设了“麦麦知书”小红书账号，均以读书人的身份向读者推荐优质书籍，辅助阅读。期望构建果麦文化“一生的阅读计划”会员服务体系，参与线下果麦书店的文化活动，同时也能通过小程序和自媒体账号与各类读书数字人进行互动交流。最终目标是构建以果麦图书内容为基础，结合生成式 AI 技术和高质量创意视频动画的 IP 文化产业链，以此为出版行业拓展更多商业空间，增强社会影响力。

果麦数字人示例

在公司的运营流程中，这些数字人主要承担着营销方面的职责，提升内部效率的表现尤为明显。从社交媒体获取热点话题、分析流行事件内容、匹配图书的营销价值，到利用大数据模型生成推荐文案、设计分镜头脚本和 AI 生成场景配图，最终将这些内容剪辑成数字人出镜的短视频，交付给营销团队进行推广。这种数智化改造将原本需要一个小团队 1 到 2 周完成的营销策划，最快可缩短至几个小时即可上线发布。通过“麦麦知书”小程序，已经开发出近 100 个读书数字人，能够解读近 4000 本精选书籍；在“麦麦知书”小红书账号上，已实现对所有重点营销图书的数字人导读短视频同步发布。

然而，与电商行业和影视行业相比，出版行业的数字人技术尚未大规模应用。出版行业面临着图书商品特性带来的多样性（许多出版社拥有几千甚至上万个 SKU，单本书销量通常不高，且制作周期较长，爆款图书较少）和传统纸质书阅读体验的坚持，使得数字人技术的应用存在固有局限性。

因此，出版行业最能发挥数字人技术优势的场景就是在营销环节。在这个环节中，数字人技术可以自动、批量地为每本书生成导读文案，制作营销短视频；可以概括每个知识领域的图书，生成导读书单讲解，由其数字化分身进行播报；还可以复刻历史人物形象，以第一人称视角讲解历史知识和思想观念；通过构造虚拟人物编排不同场景的剧情脚本，生成系列漫画素材，管理相应的人物 IP 等。

虽然数字人的热度近期有所下降，但这或许只是表象。技术的不断更新使得人们热衷于讨论新话题，并不意味着对数智化营销的需求消退，也不表示数字人解决方案对出版行业的影响消失，反而在新技术的推动下或将发挥更大的作用。数字人这一概念也在变化，从最初单指卡通形象播报信息，逐渐演变为多智能体驱动的整体营销解决方案，其热度正向业务场景最需要的领域渗透。

果麦文化在 2025 年将继续重视数字人技术的发展，尤其是在果麦“一生的阅读计划”和新媒体图书数智化营销解决方案两大业务板块上，将不断丰富应用场景，深化技术应用，推出更多数字人形象和相关视频内容，提供更为成熟的商业解决方案。

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迅速进步，低成本产出大量高质量创意内容将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这也为数字人技术的广泛应用奠定了基础。基于此，我预见未来会出现一个聚合文化、技术、数据和人才等要素的出版产业基地，成为经济从虚向实转型的必然结果。这个基地或将成为多家企业创新业务的综合载体，物理上的联结将使各个具有比较优势的要素更快迭代，降低沟通成本，最终催生出新的商业模式，甚至是社会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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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革命将为数字人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

丁 峰

东方出版中心融媒体中心主任

我们通过引入数字主播，致力于打造东方出版中心更为多元化和立体化的传播矩阵，以更加生动、形象和高效的方式向读者呈现图书内容，突破传统文字传播的局限，提升出版内容的传播力和影响力。

具体来说，数字人在文化传播中具有三大优势。首先是传播效率的提升。尤其在人工智能科技迅速发展的背景下，数字人的内容生产变得相对简单，能够快速生成和发布信息，大幅度提高信息传播的效率。其次是个性化的优势。数字人可以根据用户的偏好与行为数据不断调整内容和形象，增强用户的参与感与体验感。最后，表现形式更加丰富：结合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技术，数字人能够将文字、图片、视频等多种形式融合，尤其适用于复杂内容的文化传播展示。

在科技公司中，东方出版中心并不是技术实力最强的。然而，我们敏锐地意识到数字人在出版营销领域的重要性和前沿作用，因此可以说，东方出版社是较早推出数字人主播的机构之一。数字人“东东”和“芳芳”的设计旨在兼顾亲和力与专业性，既展现了东方出版中心的文化积淀，又符合当代读者的审美需求。从功能上看，它们结合了 AI 工具，能够生成多样化的内容，高效且持续地传播书籍信息，从而减轻编辑和营销人员的写作压力。我们在技术适配上，针对不同平台的受众特点，进行了内容和表现形式的差异化设计。例如，微信公众号的短视频以简约直观为主，而在抖音和小红书上的内容则会根据各自平台的风格进行相应调整。

目前，数字人主要负责内容的推广和营销，通过短视频、直播等形式发布书籍信息及文化内容，成功吸引了更多读者的关注。我们也在考虑与专业开发团队合作，以逐步扩展数字人的功能，例如为读者提供智能伴读服务，包括内容答疑和阅读指导等，具备书籍助手、读者客服和用户导购等多种功能。

数字人技术面临的主要挑战包括数据安全、隐私保护、高成本以及受众的接受度（尤其是中老年读者）。展望未来，数字人将会愈加智能化，借助大语言模型、AI 视觉和情感识别技术，能够实现自然对话、情感交流和个性化互动。数字人的视觉效果也将更加真实，整体形象的还原度将显著提高。通过优化算法和硬件设备，数字人的创建成本预计将大幅降低，同时能够在不同平台和载体（如 VR、AR、手机、PC）上无缝运行，实现跨平台的同步与数据共享。

目前，出版行业的数字人应用仍处于探索阶段，主要集中在虚拟主播、智能推荐和个性化内容生成等领域。与其他行业相比，出版行业对内容的精准性和文化深度的要求更高，因此需要具备强大的语言处理和深度学习能力。此外，出版行业存在较多的知识产权问题，数字人在内容生成和传播过程中必须严格遵循相关法规和行业标准。出版行业的应用场景也涵盖了电子书、有声书和在线教育等不同媒介形式，这为数字人的应用提供了广阔的前景，有望在内容挖掘、读者互动和知识传播等方面发挥更大作用。

当前，我们与高校和研究机构展开合作，探索出版大模型的开发与应用，其中包括数字人的研究与开发。在内容创作，特别是在内容整合方面，数字人凭借其强大的自然语言处理能力，将对出版物的生产效率和质量提升起到重要作用。在读者互动和图书推荐方面，数字人将逐渐提供更为智能和精准的服务。在知识传播领域，虚拟讲师和智能辅导系统将为用户提供更加灵活和高效的学习方式。在营销和品牌推广方面，数字人的表现将愈加个性化、趣味化、精准化和深度化。我们计划在内容创作、读者服务、知识传播和市场营销等多个业务环节深度应用数字人技术，推动东方出版中心的数字化转型和创新发展。

展望未来三到五年，数字人将在出版社的图书营销、品牌推广和知识传播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其使用成本将逐步降低，表现形式将更加多样化、生动化，跨越文本、图像、音频、视频乃至元宇宙等以往难以逾越的媒介界限。但我坚信，数字人的核心依然是其 AI 能力，尤其是在优质内容的解读、重组和生产方面。我相信，科技革命将为数字人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与奇迹。

校 对：马 葵

编 辑：陈 麟

复 审：张维特

终 审：宋 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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